茶马古道吟

在西藏旅游时，茶马古道让我为之一震。当年茶马古道的主要路线有两条：一条从云南的西双版纳出发，经大理、丽江、中甸、德钦到邦达后转道察偶或昌都、洛隆、林芝、拉萨，再经由江孜、亚东抵达缅甸、尼泊尔、印度、不丹和锡金等国；另一条是从四川的雅安出发，经泸定、康定、巴塘、昌都到拉萨再转道尼泊尔、印度。从唐代开始，西双版纳的大叶子普洱茶已开始大量种植，其怪异的味道、丰硕的养分和特殊的制作工艺已经闻名于世。曹雪芹的《红楼梦》和托尔斯泰的《战争与和平》中，都有关于饮用普洱茶的细致描述。当年，从西双版纳出发，大量的普洱茶以人背马驮这种原始的运输方式，穿越横断山脉和金沙江、澜沧江、怒江以及雅砻江等，然后向西延伸，覆盖了青藏高原和云贵高原，最后运向喜马拉雅山南部的南亚次大陆。于是，便有了茶马古道。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，茶马古道留下了不朽的功勋。一千多年来，人们通过古道将云南、四川的茶叶等物品运送到西藏和国外，又把国外的产物、西藏的山货特产运回来。贸易往来促进了经济的成长。同时，这条古道更成了宗教文化和沿途20多个少数民族文化交流的走廊。如今，由于有了公路，古道绝大部门已经荒弃，有的被树木野草掩蔽，有的若隐若现，表露出古道的沧桑。走在茶马古道上，你可以看到长江流入哈巴雪山与玉龙雪山对峙的大峡谷后，一改温柔平缓之态，转眼间水流湍急，惊涛骇浪。接着跳入眼帘的是怒江从峡谷底穿过，两岸耸立的绝壁垂直如刀削，江水就在千米之下吼怒。澜沧江峡谷更是可怕惊人。这里谷深水急，惊涛拍岸，荒无火食。人和马行走在古道上，无不惶惑不安、毛骨悚然，连马蹄城市颤栗。在古道上，你还会碰到前往布达拉宫、大昭寺的虔诚的朝拜者。他们在高卑蜿蜒的山道上缓缓前行，有的成群结队，有的孤身一人，磕着等身长头，心中只有千里之外的圣地拉萨。我曾在一个山口遇见一对父子，他们四肢溃烂，额头上鲜血淋漓，但眼睛里始终涌动着动听的崇奉之光。不管世界如何风云幻化，在茶马古道上有几样工具一直没变：一是山川湖泊和蓝天白云；二是瑰丽的原生态风光；三是藏民的善良、淳朴之风。70多年前，奥地利探险家洛克先生曾多次徒步行走于茶马古道。古道的险峻，既使洛克先生感应感染到大自然的奇妙，也使贰心有余悸。他曾经写道：那斑斓的自然景不雅观，那么多不成思议的奇妙丛林和鲜花，那么怪异的部落，那些风雨跋涉、惊心动魄的年月和那些惊险不竭的漫漫旅途，都将永远铭记在我的心中。茶马古道过去的名字有古道、驿道、马帮道和茶叶之路等。云南青年学者李旭和他的五位同事一起多次徒步走完古道，进行了一番艰苦卓绝的探索调研后，于1990年把这条道路定名为“茶马古道”。此后，这个响亮而富含诗意的名字，逐渐被专家和公共接受，从而固定了下来。我由衷地服气奥地利的洛克先生和云南青年学者李旭，他们为后人认识和了解茶马古道供给了大量的贵重的第一手资料，而这些资料正是他们心血、汗水和精神的结晶。（作者系福建龙岩烟草工业有限责任公司退休干部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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